身‘这几天加西亚灰头土脸地下工地,忙得没空锻炼,被安东叔叔喂得肥肥的。改天我得去瞧瞧她。’
‘我没看到安东叔叔。我一早起来,只瞧见图坦臣。’唐古拉摊手,‘图坦臣说我好久没来家里做客了,要亲自下厨,做早餐给我吃。’
‘等他做早餐都不如等死,起码死还会来。’白马兰失笑‘我去再睡会儿,吃饭叫我。’
————月日,下午点分————
‘我明白您的意思,先生,但恕我直言,您对浅湾男子监狱的指控是不实的,监狱并没有虐待您的侄子。’白马兰开始处理整整堆积了三十天的工作,想死的心都有‘当然,我也可以安排狱警关照那孩子。只是我必须提前告知您,那一定会招来其他囚犯的报复,他们——不好意思,接个电话。’她放下手机,拿起一旁响铃不断的座机听筒,‘说。’
雷奥的声音低且沉,带着些轻微的颤抖。谋杀挚友的内眷让她感觉很不好,可她还是完成了教母布置的任务,向集团证明了她的忠心。白马兰很耐心地听她说完,对她的行为表示肯定并同意了她的请求,道‘当然,我愿意见她,姊妹之间没有隔夜仇,我邀请小加兰到花园来喝杯咖啡,这周末。by the way’,白马兰心不在焉地表面客套,‘rry for her loss(请她节哀)’
桌面上的双向呼叫铃发出阵阵磁暴,随后传来乌戈的语声‘下午好,教母。迈凯纳斯女士那边已经结束了,艾斯奇弗的大本营与另外六个窝点同时被突破,拿到保险箱之后,女士命令他们撤退,并且把艾斯奇弗丢在警察局门口。同一时间多地发生械斗,枪声监测系统响个不停,几乎发动了全城所有的警力,帕兹局长打来电话,请问为您转接吗?’
‘当然。’白马兰停顿片刻,又道‘去把图坦臣请来。对,没错儿,让他来我办公室。’
————月日,晚上点分————
艾斯奇弗被转运至浅湾监狱下设的审前拘留中心。
‘哦,她们派人来押送艾斯奇弗,后天就能到?真快。’白马兰抱着胳膊靠坐在沙发一角,图坦臣上前倒茶。
她们妇夫感情很好,这让帕兹不由生出一些感慨,就像当年的特拉什和兰金斯。西瓦特兰帕集团中所有男性的领袖、年轻一辈孩子们的教父‘兰金斯爸爸’,他的离世让特拉什心碎。
‘五点多刚接到消息,由国际调查局的行为科学部和经济犯罪科负责侦办。’帕兹不耐烦地摆手‘圣母堂失窃的时候没人管,艺术犯罪组的专职探员甚至不肯坐飞机来一趟。现在证据确凿,她们来接手了。’
‘嗯哼。’白马兰云淡风轻地摩挲着下巴,安慰道‘谁办案谁负责。你都这个岁数了,局长,还费那个心?咱们还同往日一样不好吗?荣誉归你,财富归我。’
‘什么意思?’帕兹放下茶杯,露出愿闻其详的神色。
‘经济犯罪科的负责人在找这个,艾斯奇弗的私账。’白马兰从抽屉里取出一枚u盘‘这东西对我没用,我在考虑送给她。作为见面礼。’
十年前,负责人的女儿在一次户外骑行中摔断了腿,医院为她植入的异体骨来自艾斯奇弗的生物材料公司。原本那只是场小手术,她的女儿很快就能好起来,可半月之后,那姑娘被确诊为恶性骨肿瘤,为了保命而不得不切除一侧小腿,化疗、放疗分别做了二十四次,春泉慈善基金为她募集了部分医疗费用。墨尼佩学会法医实验室应邀介入调查,发现制作异体骨的原材料来自一位死于继发性恶性骨肿瘤的病患。至此,艾斯奇弗的犯罪事实仅被揭露一角,公司被查封,她畏罪潜逃,离开了沙漠无流区。
‘我不指望从她身上获得任何东西,只是想向她表示支持,并向她的女儿表达关切。这毕竟是我成为教母后第一次露面,想给她们留个好印象也无可厚非。’
何况对方已经表示会在司法部长与议员面前为她美言。尽管无法作出任何承诺与保障,但白马兰原本也不指望凭谁说两句溢美之词就能达到目的。国际合作协商联盟换届在即,她早已做好准备,为竞选人提供资金——献金游说两手抓,变身幕后大赢家。在押人员租金涨,小小a宝笑哈哈。
‘女士。’典狱长进入办公室,道‘艾斯奇弗要求见她的律师。’
————月日,上午点分————
红蓝光斑在阴暗的地下车库内交错闪烁,短促的报警声后,监狱门禁轰然开启,弗纳汀手持对讲机跟在押送队伍后,‘prer on the ove!’
艾斯奇弗从两扇开启的铁门后走来,栗色卷发如鬃毛般蓬乱,犹如困兽进入斗场。她有些畏光,浅灰色的瞳孔收缩,眉睫几乎淡得看不清楚,脸上的擦伤还很新。典狱长合手站在通道一侧,转运手续已经办好,艾斯奇弗将被送往机场,乘坐包机回到沙漠无流区。
这臭名昭着的全球通缉犯身背一千来万的悬赏金,只是在出口处停顿片刻,狱警与相关工作人员便如临大敌,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她,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配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