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山诧异:“什么?”云横波话还没说完,就以一种“啊我死了”的姿势,歪脑袋“晕”了过去。顾寒山整个人都吓住了,厉声道:“辜锦!”辜锦还在打算下毒搞死画堂春,闻言不耐烦道:“你叫我什么?”顾寒山完全不顾身后第九子拍下来的巨掌,飞快落到辜锦面前,紧张道:“横波她晕过去了。”辜锦皱眉:“不对啊,我给她鱼尾上涂了护水的灵药,她起码能撑三个时辰才会脱水啊,我看看。”云横波一出问题,周围的人也都面面相觑,打不下去了。辜锦握住云横波的手就要探脉。云横波赶忙说:“快!给我搞一种‘不回南海就会死’的绝症!”系统:“???!”哪有这种病啊?!但它知道云横波的打算,只好配合地将她的卖相和灵脉伪装成枯竭之状。辜锦本来随意一探,但是灵力刚一进入云横波的灵脉中,整个人都懵住了。她满脸都是“怎会如此”,明明方才脉象还活蹦乱跳的。辜锦急忙道:“先、先给她输送点灵力,将她放回水里再说!”顾寒山大步回到寒潭,将云横波放进去。恢复原形的第九子和画堂春面面相觑,从对方脸上看出了不解。不就是一个替身吗,他们真的把小鲛人当云横波了?还是说……她就是云横波本人?!画堂春倒吸了一口凉气,大概想到了她看过的另一种替身话本形式——《重生之我替我自己》。按理来说小鲛人到了海水之后就会好一些,但是辜锦皱着眉探脉,发现这海水根本没有半分用处,甚至让她的灵脉越来越枯竭。辜锦脸色难看:“刚才横波说了什么?”顾寒山:“她说……送她回南海。”辜锦微微咬牙,突然一巴掌拍在顾寒山肩上,怒道:“还愣着干什么?!去南海啊!”顾寒山没想到她转变态度这么快,但也知道此事不宜拖沓,微微一点头,抱着云横波直接御风而上,朝着南海方向飞去。第九子本能就要去拦,画堂春却一把拦住他。第九子急道:“可是主人吩咐……”“尊上现在就在南海。”画堂春道,“不会有事的。”云横波在那装死,听到耳边风声呼啸,悄咪咪和系统说:“我爹和夙厌逢还在打着吗?”“打着呢。”系统还在那津津有味地看,两位修为差不多是大乘期的大佬对决,简直比看科幻片里的特效还要带劲。“谁有希望赢?”“难说。”系统已经带着一群小系统在那开盘,“我反正押大反派赢。”云横波:“?”怎么还赌起来了?云横波阴阳怪气:“你们系统不是不准黄赌毒吗?”系统理直气壮道:“小赌怡情嘛,而且我们也没赌钱啊。”云横波被她之前噎系统的话给反噎了回来,不吭声了。本来系统还估摸着御风到南海岸边得需要半个时辰,但是顾寒山大概是着急疯了,竟然只用了一刻钟就到了。见到顾寒山如此着急,云横波有些愧疚,悄悄睁开一只眼睛,小声说:“师兄……”顾寒山见她醒了,大大松了一口气,赞道:“果然!这南海真是一块宝地,才刚到你的病就好了。”云横波尴尬笑了笑。远处还在波涛汹涌。在层层云雾中,隐约瞧见两个人在用灵力厮杀,无数鲛人站在岸边,像是一座大堤,抵挡住身后被两个大佬对决激荡起来的海浪,省得海水倒灌,将周围百里被淹了。云横波瞧见两人还相安无事,并没有出人命,顿时放下心来。云蜃大概是真的打算置这个冒犯他女儿的混账东西为死地,一招一式皆是不留情面。夙厌逢还在反思,自己到底那句话说的不够“和气”。还是说鲛人族的脾气都这么暴烈?呵,横波就不这样。云蜃冷冷站在云端,森然道:“吾儿才回魂不过数日,你就要下聘礼娶她,到底是何居心?”夙厌逢好脾气地说:“我对横波一见钟情。”“呵,笑话。”云蜃道,“什么一见钟情,你只不过是贪图吾儿美貌,说的倒是好听,人类果然都是道貌岸然的玩意儿。”夙厌逢:“……”夙厌逢前所未有的耐心,“哦”了一声,又换了个说辞:“说来岳父大人不信,我和横波前世有过一段缘,所以今世才对其倾心。”云蜃厉喝:“胡言乱语!”说罢,再也不想和此子交涉,再次引来无数天雷噼里啪啦地落下。夙厌逢彻底不耐烦了。他已经拿出此生最好的耐心和脾气来和云蜃“和气”地好好说,就算是没入魔前的他过来也不见得脾气这么好,但云蜃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拒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