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，除非，他身上早就有残余的煞气。
&esp;&esp;他整张脸仿佛被抽干了血色，神情决绝，犹如一座碎玉拼凑起来的神像，分明已经通体裂纹，却仍悲悯世人。
&esp;&esp;既然如此，那当初又何必执意封魔？
&esp;&esp;“仙尊……”长京忽然想替少主问一问，对自己的至亲弟子下手，他究竟当年有没有过一点迟疑不舍？
&esp;&esp;话还未说完，楚霜衣就像洞彻了他未尽之意一般，微微挺直了摇摇欲坠的身子，抬起颤抖着的手臂，淡淡道：“再来。”
&esp;&esp;长京看不懂，只能握紧剑柄，十成魔息倾注而下，冲破禁制就在此一击！
&esp;&esp;魔剑高举，裹挟万钧之力，破空之际，犹如厉鬼凄嚎。
&esp;&esp;咔嚓一声巨响，不是玉碎。
&esp;&esp;而是脱手的魔剑破开了地面！
&esp;&esp;铺天盖地的剑意骤然爆开，长京持剑的右手满是鲜血，一连退了数十步才堪堪稳住身形。
&esp;&esp;他顾不上自己，连忙抬首去看楚霜衣的情况。
&esp;&esp;飘零破碎的红纱后，楚霜衣仍旧立在原地纹丝未动，高举着的手腕连带镯子被一只手掌掐着。
&esp;&esp;粗长的指节严丝合缝地与腕上指痕重合，就连两枚墨玉戒的痕迹都一丝不差的对上了。
&esp;&esp;高大的身形缓缓从楚霜衣身后的阴翳中探出来，那人气息相当急促，紊乱的魔息充斥着整座寝殿，与清寒剑意交织缠绕。
&esp;&esp;“又想……抛下我……”那人咬着牙挤出这样一句话。